为了儿女的幸福,很多老年人改变甚至牺牲自己的生活,跟随子女来到他乡,他们面临着语言不通、生活不适、孤独寂寞等难题。
挂念两地分居”的老伴
“祺祺乖,不怕,阿姨会轻轻的,一点都不疼……”11月29日上午,在市区鑫龙社区医疗服务站,沈玉梅用一口兴化话哄着正在挂水的孙女。
55岁的沈玉梅是兴化安丰人,5年前,儿子在泰州结婚生女,丈夫还没有退休,她就撇下老伴,到泰州帮儿子带宝宝。“我孙女现在5岁了,她一生下来就是我带,3年前儿子到南京工作,媳妇更是忙不过来,本来打算回老家的,后来就放弃了”。
沈玉梅说,平时有小孙女陪伴挺开心的,但有时免不了感到孤独。虽然说老家条件比不上这里,但侍弄田地,洒扫庭除,给老伴做做饭,街坊四邻串串门,每天生活充实着呢。“现在儿子在外地,儿媳每天早出晚归,孙女上幼儿园,白天就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加上我习惯说兴化方言,出了家门,一般不敢与别人说话,也很难交到朋友。”
“每天看着快到儿媳下班的时间,我就会站在阳台眺望着,等她回家……”沈玉梅无奈地说,这是她每天生活中的一部分。
沈玉梅说,感到孤独的不仅是自己,老伴一人在老家,偶尔生病需要照顾也没人在身边,两人只好打电话联系,想想挺心酸的。
沈玉梅说:“等孙女再大一点,儿子回泰州了,他们小两口有时间照顾孩子,我就回兴化老家。”
医保异地报销很麻烦
市区东南花园的刘秧扣老两口是跟随儿子来泰州安享晚年的。
“孙子大了,不需要我们照顾,我们只要陪在孩子身边,让他们安心工作就好了。”刘秧扣说,他们老两口来自安徽,本打算在老家终老,但儿子希望他们在身边,一来三世同堂家里热闹点,二来也能尽尽孝道。所以老两口义无反顾地来到泰州。
“每天公园逛逛,看看书报,孩子在这里,家就在这里。”刘秧扣对新生活的适应速度较快,但新鲜劲过后,老两口却发现,他们还是挺孤独的,和邻里遇到了只是点头问个好,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有时候到社区想跟街坊闲聊,却发现语言不通,根本插不上话。
刘秧扣决定主动给生活找点乐子。每天晚上,她都去跳广场舞,刚开始她不会,也不好意思跳,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渐渐的,她尝试在最后一排跳跳,没想到一跳就上了瘾,现在每天晚上准时报到。
刘秧扣说,儿子、儿媳经常鼓动他们出去旅游,境内游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出国,麻烦很多。“办护照、签证都要回原籍,老家在安徽呢。”让刘秧扣感到不便的,还有医保没法在当地报销,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把在这边看病的医保单据寄回去。“虽然我们的户口不在这里,但因为常住泰州,我们希望能够更好地融入这座城市。”刘秧扣道出众多“老年漂”的心声。
请给“老年漂”更多关爱
说到“老年漂”,其实我们身边这类人真挺多的,很多推着童车出来散步的老人,都属于这类人群。
近期,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对3161人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98%的人表示身边存在“老年漂”现象,其中63%的人表示“老年漂”常见。
为了儿女有更好的前程,改变甚至牺牲自己的生活,是很多“老年漂”的共同选择。一项调查显示,“漂”的三大主因中,83.2%的人表示是“帮子女带小孩”;其次是照顾子女的生活,占到61%;还有42.2%的人表示因为“想念子女”。
漂族老人会遇到哪些问题?71.5%的人表示是“社交圈子窄,会孤独寂寞”;其次是“医保、社保问题”(61.6%)、“与子女生活习惯不同,容易产生矛盾”(59.2%),还有“来到陌生的城市,会无所适从”、“子女条件有限,老人被动分居”、“语言不通”等。
泰州师专社会学教授蔡桂如认为,“老年漂”是社会快速发展的产物,这一现象折射出当代家庭内部“亲子关系”的巨大变化,也反映出中国社会结构的深刻变迁。他认为,对老年人来说,“老年漂”现象的产生忧喜各半。喜的是,“漂”的前提是能同儿女相伴相随,同甘共苦;“漂”的结果是心灵得到慰藉,情感得到充实。但忧的是,由于“漂”衍生的陌生环境及陌生脸孔带来的重新融合的急迫性,而形成的新压力感和孤寂感。
“对这些父母来说,自身应该抱着一种更开放的心态,积极主动地去融入新的城市。”蔡桂如建议,子女工作再忙,也应多抽时间和父母交流,鼓励他们融入新的社区;政府应多考虑这一中老年群体在社保、医保等方面的需要,减少政策上的地域障碍;社区也应该多吸纳他们参与文体活动,增强他们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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