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三个案例:三个都是患脑梗的阿姨。

第一个是秦阿姨,秦阿姨73岁夫家姓秦,丈夫走了好几年了,儿子工作在外地指望不上,一个女儿是小学教师也已经有女儿了,外甥女上了大学。女儿工作忙也顾不上她,秦阿姨平时自己住老房子里,退休金够用也很自在,谁知道去年冬天发了脑梗,说话不利索了腿脚也不听使唤了,秦阿姨和小秦老师都慌了,太知道发展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了,那可真是承受不起的。小秦老师立刻请了代课老师,自己带着秦阿姨到医院做了磁共振,诊断结果跟想的一样是脑梗,医生第一时间开了住院证并嘱咐要在最佳时间治疗。小秦老师快速反应了一下,以要和弟弟商量为由请医生先开了药,回家先把药吃上,给母亲收拾好房间休息转身就拿着磁共振的片子跑了三家医院看了九个相关科室的大夫,包括中医中药、针灸按摩都咨询了,得出的结论是不建议脑介入手术只能保守治疗,药物最要紧的有三种也常见:是阿司匹林、氯吡格雷和他汀,咨询了靠谱的医生以后,小秦老师拿了一大袋子的药回家了。秦阿姨已经没办法自己烧饭自己吃了,放油拿了盐还差点把锅烧坏了,筷子也不听使唤了,还稍微有意识的秦阿姨只好住到女儿家,小秦老师早上6点起床,做好早饭吃了,给秦阿姨拿早上吃的药,再给秦阿姨做好午饭热到电饭锅上,把中午吃的药包好,给秦阿姨把电视机打开自己再去学校,中午12点打电话到家,叮嘱秦阿姨吃午饭、吃药、吃完午饭休息。下午放学回家买菜要给秦阿姨增加营养,吃过晚饭吃药泡脚。周末搞卫生、洗衣服,给秦阿姨洗澡、剪指甲洗头发。弟弟知道了之后汇过来几千块钱说忙回不了,小秦老师也没说什么。月余之后秦阿姨大脑明显好转,也能记起来孙子的名字了,可是膝关节肿了,小秦老师又一次带着老太太看门诊拍彩超,最后确诊是滑膜炎,然后又是跑医院咨询,挂号费花了百十块,最后买了抗炎镇痛和疏筋活络的外用药油回了家,秦阿姨不能再增加药物了,现在吃的除了医生开的三种,还有降压药、溶栓的中成药和维生素,老秦先生就是服用药物几十年最后心肾衰竭没的,小秦老师不能让母亲再跳父亲跳过的坑。每天晚上的烫脚变成了烫脚+腿部热敷半小时,然后抹了药油睡觉。秦阿姨吃了安神的药半夜不起来,睡眠很好。早上跟女儿一起起来洗漱都是自己来,幸好家里有暖气不算冷。慢慢的秦阿姨能自己下楼了,血压稳定了人也活络了。小秦老师忙着给弟弟、侄子、女儿报喜说老人恢复的不错,叮嘱亲人给老人打电话聊天,让老人心情好也恢复的更好。

消停了没两天,原来明事理的秦阿姨开始嘴里神叨叨个不停,原来她思前想后确信这次发病是受了原来老房子那边坏人的迫害,要去找先生化解化解。小秦老师一开始没搭腔,但架不住老太太一天到晚唠叨,又心疼她腿还没好不能让她自己去,只好花了百十块打车去了一个村里的“神仙儿”家里,结果没说几句,先生就把老太太打发了收费300元。小秦老师气的心口疼,回来又花了百十块心口又疼一回,狠了狠心跟老太太吵一架,消停了。秦阿姨也知道那先生是忽悠,但是在家呆久了太闷,出去透透气好多了,总算没有太坏的结果。

另一个是张家老太太78岁了,张工祖籍嘉兴,支援工业区建设来的北方,不过去世也快十年了,老太太思念丈夫家里还是放着张工的书桌,满屋子的书,大坛子字画,博古架上珍品不少。张家上面两个女儿颇有性格,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各自发展。小儿子在单位可有可无,好在能守着妈。张老太太犯脑梗以后,医院开的药物很简单,最要紧的有三种也常见:是阿司匹林、氯吡格雷和他汀,每天早晚各一片,加上降糖药和降血压的药不多,老太太都能记住,虽然腿不能走了,说话也不利索,但是手能动,连比划带吵吵也能表达明白。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张阿姨的语言表达能力恢复了七七八八,平时只吃阿司匹林和降压药,女儿们都回来看过,觉得弟弟照顾的不错,各种珍奇药材和保健品堆了一屋子后就放心走了。儿媳妇也是个大忙人孙子上大学更顾不上了,张家小儿子拿了母亲的存折,大笔一挥花了近2万块买了一张护理床带便桶十分方便,比医院的还好,有个小饭桌,摇一摇要坐起就坐起,要放下就放下,床尾有个可以分离的轮椅,身子往下挪挪就能坐到轮椅上,自己操作可以在家自由行。平日里有个钟点工,做做午饭洗洗衣服,下午没事儿还可以陪着张家母子打打牌,推着老太太出门晒晒太阳,按摩师每周来2--3次推拿,倒也不委屈。

孙家阿姨就没有秦阿姨和张阿姨的福气了。孙老太太76岁了,犯脑梗了,最严重的那种:脸也歪了话也不能说了腿也废了,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能动耳朵能听,其他地方都不灵便了。孙家是城市郊区,孩子多没有医保,简单输了几天液就出院了,医生开的药有七八种却是一样没少都拿了,早中晚都有。孙阿姨人高马大,一躺下还真不好弄,孙大爷还要伺候菜地管不了老伴儿,孩子们一商量,决定姊妹五个一家10天轮流照顾。男人们要忙大事儿,伺候瘫痪的婆婆自然是媳妇们的事儿,这时候就是看谁最孝顺最贤惠的时候了。

老大媳妇是小三上位,自然没有原配的气场,不过孙大嫂有钱还有个继子儿媳妇,不需要争什么,多花点钱还有面子她很乐意,继子是孙大前妻生的,孙大嫂对他从无苛待,继子结婚后住在老宅子二楼,一楼是老两口,三楼是四儿子一家,厢房两层住了二儿子一家,一个女儿早就出嫁了,老三另有房子住。老宅子一楼西边是厨房,东边主卧带卫生间住了孙老太太,房间里另放了张床,方便陪护的人晚上休息,老爷子住在西边,中间是个中厅,孩子们有时候在这间吃饭喝酒。孙大嫂晚上跟婆婆住在一起,婆婆原本就不喜欢她,一到晚上就开始闹别扭,不睡觉来回挪,身子底下铺的是一次性塑料布,发出沙沙的声音影响孙大嫂睡眠,她趁机把婆婆薅起来蹲到马桶上,左右开弓打耳光,又怕打肿了,只好在大腿是胳膊上使劲拧,一边拧一边骂:“死老婆子你也有今天,看看现在是谁管你,这时候还作,不作活长一点,作的很死的快.......”。白天有继子儿媳妇儿做饭、喂饭 ,她跟四弟妹和村里来的女人们说闲话、嗑瓜子儿,儿媳妇接孩子的时候她才看一眼老太太,十天很快过去了。

孙二前些年犯事儿在里面还没出来,孙二媳妇一样要伺候婆婆,可是孙二媳妇要打工还要供两个女儿上学,经济不宽裕,大嫂子到第十天就会买些菜、肉、蛋等吃的东西留下,二嫂给女儿们和公爹做好饭,吃剩下的才给婆婆吃,经常到第四第五天就断肉了,萝卜白菜清汤寡水熬到第十天,老三是当兵复原在派出所作辅警有些年头了,三嫂按部就班管老太太吃饭,喂水(其他几个媳妇不太喂水,烦上厕所)喂药、换衣服、换床单等等事宜,操持完自家老公孩子还要管婆婆身体吃不消,老三就在晚上睡在妈屋里让媳妇好好睡觉。老太太见着儿子激动了又开始挪啊挪,老三不知道老母亲的心思,时间长了也烦,有时候难免叫父亲来,老爷子一顿骂老太太安静了。四儿媳妇跟大嫂关系好,大嫂咋做她咋做,到第九天哥哥们心疼妹妹,开车把老太太送到女儿家。女儿有三个孩子忙不过来,也是到第九天送回来,不过晚上不走,检查这边的被褥、房间卫生、老妈的换洗衣服等等,第二天大嫂子来了才走。去年底村里颁了“五好家庭”的荣誉给孙家。大嫂子还得了“好媳妇”荣誉,发了个大奖状还有一壶油一袋米一袋面。光荣又实惠。

孩子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不管父母,自己再怎么辛苦怎么难,也会想办法解决基础医疗。小秦老师希望有医生定期看看自己母亲恢复的怎么样?希望有专业的慢病康复、也希望年迈的母亲有社交不寂寞;张家自有相熟的大夫看顾,但是张阿姨喜欢听戏、看演出、看画展等等,爱好很广。患病之后再也没看过。孙家的情况复杂,姊妹几个有不同的意见,孙老太太虽然有时候受媳妇儿们的埋汰,但是躺了一年多,身上很干净病情也没有加重。就是缺少专业康复和合适的医疗。孙家缺少文化人这些信息不好找,医患沟通很不到位。基层医疗没有这项服务,社区养老服务中心没有这项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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