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伴也在很多年前就离开了,一直是他独自抚养儿子。在他中年的时候他的儿子也因为白血病离世了,这对于他的打击非常大。”

  这是来自北京市朝阳区一家社区养老院的工作人员的回忆。

  思故人/家里还是十年前的样子

  在过往数年的社区工作中,老人并不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失独者。

  “他家里的环境基本上就是10多年前20多年前那种状态,他们家可能就是从孩子离开到今天一直没什么变化。因为他们的年龄是不断的在增长的,年轻的时候肯定心里特别难受不舒服,然后往后呢他们慢慢的也不好的走出来,然后等到现在的时候年龄又大了,他想在家里做一些改变都很难。”

  上了年纪的他独自生活在老旧的小区,儿子的离去好像为他的人生按下了与外界沟通的暂停键。

  老人家里的环境还保持着二十多年甚至更长时间前的状态,或许是经济的拮据,也或许他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来逃避着时间的流逝与时事的变迁,试图挽留和子女间渐渐消散的记忆。

  “他的视力很差,去年跟他接触的时候,第一次上门还是挺难的,我那会给他打电话联系,上门的时候他把时间给忘了。又跟他联系,他听电话也听的不好,没能顺利联系上他,就没去成。后续我又尝试联系了两三回,才联系到他,然后上门。”

  “他也不会用智能手机,用那个家里的电话也很难给我们联系,他的视力不好说,拨个三位数,比如说拨个那个急救120、110行,你说要拨11位的手机号就很难。”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身体机能的逐渐衰退也为老人的生活带来更大的困难。视力出现问题,行动困难,接听电话都无法顺利进行。

  种种困难意味着即便老人在十分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很难向他人寻求帮助。

  顾余生/我来为你撑起一把伞

  面对情况特殊的失独老人,社区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一般他这种情况就是需要特殊关注,多给他打电话,或者是多给他按按门铃,他行动也比较不方便,他开门就比较困难,我们就是要经常等待,因为他跟我们联系很难,然后像他这种呢我们就特殊对待,定期给他打电话,问一问最近的身体状况。”

  在和赵先生的交流中了解到,目前在失独老人的政策及养老模式上,主要由街道和社区专门的部门与失独家庭进行接触与协调,再由政府对点委托工作人员、招募志愿者进行居家服务,比如为老人理发、送餐等起居事项。

  针对失独老人自理能力的减退,政府和社区也做好了相应的应对政策。

  由民政部门向老人收集入住养老机构的需求,并联系社区通知到街道,安排对接的工作人员或联系老人的其他亲属来做监护人员,入住养老院,失独老人的基本生活也可以得到保障。

  而自2019年来,疫情肆虐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也给失独老人的养老政策带来着影响。

  在疫情的大环境下,养老院处于稳定的封闭状态,社区上门服务遭受了不小的阻力,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向我们介绍,上门服务目前处于暂停的状态,只能定期通过电话跟这些老人沟通,特殊情况下会派外面相关外勤的工作人员去做上门服务。

  静心听/不再让伤口无休止的撕裂

  然而,面对社区的养老服务,失独老人们大多呈现出“被动接受”的状态,很少主动寻求帮助。

  “我们有一个活动就是给老人拍照片,就是一个最美金色年华的活动,他是一个老两口说是给他拍照,我们联系了三回,最终还是不行。”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往往使得老人们更加趋向封闭,他们对于外界的信息并不会呈现出太多互动的意愿。

  面对着失独老人的特殊情况,和老人的沟通在养老服务中十分关键,关注失独老人的心理情绪也成为了养老院工作人员日常工作的重中之重。

  “有些老人在和我们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会非常愿意和我们聊天,相当于拿我们当一个倾诉的对象吧,这个时候我们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倾听。”

  做一个倾听者,倾听老人的内心,为他们的情绪做一个出口。

  “有的人就是思想的比较守旧,原来有一些传统的观念,就是说这个人家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跟他年轻的时候有什么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这样的议论,尤其对失独家庭,他们听到这些传到的这些消息的话,他们会心里非常不舒服。”

  做一个陪伴者,不刺激就是最大的照顾,此时的沉默可能才是对老人们最大的安慰。

  做一个倾听者,做一个陪伴者,不要以关爱之名一次又一次地撕裂原本血迹斑斑的伤疤,给他们一点空间去喘息,给他们一点时间去疗伤。

  失独不是一个人的苦痛,而是全社会需要一起去面对的问题。

  失独不失爱,让社区养老为失独老人撑起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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